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八点半,
林正明和马擎天带着资料,匆匆来到陆审言的办公室。
刚准备汇报。
陆审言把记录往桌上一扔,“先吃饭!”
说着走到茶几前面拿起了筷子。
不一会儿,吃饱喝足的三人放松地靠在了椅子上。
陆审言摸了摸肚子,叹了口气说道:“老林啊,做这一行辛苦啊!亏你做了这么多年!”
“总比去趴战壕炸碉堡要轻松吧!”林正明笑着说道,“就是心里啊,总要绷着一根弦儿,心累!”
旁边的马擎天撇了撇嘴,“老林,你就是心思深想的多,所以才这么瘦!”
“去你的!你个没心没肺的浑货,长这么胖,活该你没媳妇儿!”
看着两人半真半假地斗嘴,
陆审言也凑趣地问道:“擎天,你这名字谁取的?霸气呀!你不会还有个弟弟,名字叫震天吧?”
“没有,我这名字是后起的,原来的名字叫景涛!”马擎天挠挠头皮,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“有一回去算命!那先生说我这命格太硬!叫景涛不好,容易伤情落泪!
所以就给我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。”
陆审言双掌一拍,叹道:“这算命先生是个神人呐!”
三人说笑了半天,
各自拿了一份资料看了起来。
康乐剧院
共有员工48名。
经理柴三,男,三十二岁,家住永丰巷23号……
协理汪明博,男,二十七岁,家住二马路同福里77号……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陆审言拿着的这份资料,是马擎天今天刚从警局调取的。
从档案上看,康乐剧院的员工都是有户籍和工作证明的,不像是井上贵太,在警局那里还是个黑户。
花了半个小时,陆审言把员工资料看完后,沉吟说道:“这种摆在明面上的东西,大概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来的。”
“咱们的心思,还是要多用在既定的方向上!”
马擎天理了理手中的记录本,汇报道:“组长,今天康乐剧院的两个送票伙计,从下午一点到5点,总共是跑了十三处地方、送了十九张票!”
“这是打听到的订票人的身份名单!”
陆审言没接,而是第一时间问道:“你是怎么打听的?没有惊动他们吧!”
“组长放心!我的人都是从旁打探的,绝对不会漏了风!”马擎天拍着胸脯说道。
“那就好!”说完拿过名单看了起来。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。
转眼到了夜里十一点。
陆审言还好,必竟是系统强化过的身体!
可林正明和马擎天就遭了罪了,一个个腰酸背痛、哈欠连天!
看着他们两个惨兮兮的样子,陆审言说道:“好了,你们也累得不行了,早点回去吧!”
好说歹说赶走了二人,
陆审言又重新坐下看起了今天的记录。
谍报工作就是这么枯燥,有时候明知是做的无用功,可你却不能不做!
夜已深,陆审言没有回住所,就在办公室和衣而睡。
……………
又是新的一天。
身着便服的陆审言跟在林正明身后,穿行在狭窄的小巷里。
“还真有种做贼的感觉!”陆审言低声嘀咕着。
林正明笑了笑,小声说道:“组长!别看你穿着便服,可身形一看就是个当过兵的,哪里像个贼?”
看到陆审言脸色有些尴尬,林正明连忙解释道:“组长,您别怪我说话直啊!”
“这有什么怪不怪的!”
陆审言一副不在乎的神情,“我一个半路出家的和尚,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!”
“等这件事忙完了,我得找个老师好好训练训练!”
见陆审言并不在意,林正明松了口气,得意地说道:
“要说是伪装高手,等下我们去的地方就有两个,我敢说,在咱们江城就是这个!”说着还比了个大姆哥,显然他是对这两人信心十足。
两人又拐了几个弯,来到一个小院门口。林正明看了看,小巷里前后无人,于是抬手敲了敲门。
过不一会儿,里面一个声音问道:“林老板?”
“是我们!”
门吱呀一响,开了。陆审言就见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站在门后,脸上带着忐忑的神情。
林正明也看到他神色异常,但是在门口也不好问,于是带着陆审言快步走进了监视人员驻守的屋子。
看到二人进来,几个衣着五花八门的队员同样是神色紧张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林正明喝问道:“怎么一个个的都像三天没拉出来一样!”
几人中领头的,是个“教书先生”装扮的中年队员。
“组长!队长,我也不知道怎么说,您看对面!”说着手往外一指。
陆审言闻听赶紧走到窗口往外望去,只见马路对面是一堵很眼熟的墙面,再顺着墙面往东,隐约可以看到惠民杂货铺的半个招牌!
“这是康乐剧院!老林,这就是你安排的第三个监视点?”陆审言问道。
旁边的林正明没有回答,而是转身对着监视队员怒声问道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为什么没有汇报?人盯住了没有?”
这一连串的问话把陆审言搞懵了。
“老林,什么情况?”
林正明长出了一口气,稍稍平静了一点,指着对面墙上一个位置,说道:“组长,你看那个角落,半人高的位置,由东往西,是不是有个记号?”
陆审言顺着他的指引看了过去,果然,有一个粉笔画的S形印迹!
“个板马!难道又来了个美食家?”
陆审言叼着雪茄,嘴里嘀咕着。
林正明抚着额头,半天无语。
这个组长不靠谱啊!
我的心好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