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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 蓝玉纵横个屁的官场!
    闻言,李祺登时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太子携带两位王爷登门拜访,这未免也太重要了。

    “那父亲的意思是,刘士端要崛起了?”

    “那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,他们刘家一直和咱们淮西人不对付,父亲不能坐视不管啊。”

    听到李祺的话,李善长无奈道:“你当我不想管么?”

    接着,李善长把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讲了出来。

    从五月初五贺端午开始,直到五天前刘士端被请进宫。

    然后前天就有了太子登门拜访的一幕。

    “这种种迹象表明,刘士端现在深受太子器重。”

    “没准就像刘伯温一样能掐会算。”

    “他蓝玉就是一个莽夫,什么都没了解清楚,就敢随便出手!”

    李善长气得不轻。

    “蓝将军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好,你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火吧。”李祺劝道。

    “好个屁!”

    李善长破口大骂:“但凡有点脑子就知道,一旦被太子知道,绝对没有好果子吃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让刘士端这小子起了戒备之心,日后再想对付他,那就更是难上加难。”

    “他要是得了势,咱们往后的日子好过不了!”

    他为人一向是谋定而动,当初明知杨宪是个酷吏,可他一直隐忍不发,眼睁睁看着杨宪当了丞相。

    直到后来拿到稻穗欺君的证据,这才联合百官一击必杀。

    意识到严重性,李祺赶忙道:“孩儿这就去找蓝将军,劝他暂时不要插手。”

    “没用的。”

    李善长摇摇头道:“你看不出来么?前天我没答应帮他,让他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送来这个消息,就是要告诉我,他蓝玉不是武夫,他的计谋同样能够纵横官场。”

    “纵横官场……他纵横个屁!”

    李祺听得愈发茫然:“那依父亲之见,现在应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李善长怅然道:“走一步看一步吧,现在就看看他在太子心中,到底是个什么分量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此时。

    刘士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这么多人的关注。

    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原本打算把琉璃丢进当铺里换点银子,可三德却是说啥都不愿意。

    照他的话说就是,这些当铺黑心的很。

    一百两的东西进去,顶多给你三十两,就算是死当(直接卖给当铺)也只能折合四十两!

    刘士端明白,这些年三德是穷怕了,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掰花。

    可他根本就不把钱放在心上,有着两世记忆,真想赚钱的话,不出三年,整个大明的财富都能被聚到自己手中。

    看着三德一幅鬼鬼祟祟捂着包袱的模样,刘士端无奈笑道:

    “三德,这琉璃不换成钱就是一块废物,光看着也不顶饿啊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刘三德挠挠头,这才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黄色琉璃杯走进当铺。

    一番争论之后,刘三德愤愤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就说这鬼当铺黑的很,这琉璃杯放到外面,少说也能卖三千两!”

    “现在硬生生给砍去了三分之二!”

    “就给了一千两!”

    这么多?

    刘士端有些意外,大明可不像那些古装剧里一样,动辄就是几十几百万两。

    按照自己这个诚意伯的二百石俸禄计算,年收入也才五万——八万铜板,换算下来不过五百到八百两。

    一个小小的琉璃杯,竟然能抵得上一年多的收入。

    【看来我还是小瞧了琉璃的价格啊。】

    正所谓手中有钱心不慌,刘士端大手一挥,带着刘三德开始了采购之旅。

    而身后的蓝意也匆忙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为了方便管理,应天府中的集市是由固定地方经营的。

    其余街道均不得摆摊经商,否则就有类似城管的守卫前来,轻则驱逐,重则羁押。

    而经营区最繁闹的地方就是玄武湖畔。

    当下正是入秋,天气微凉。

    偌大的玄武湖畔人来人往,一派和谐静谧的图画。

    碧湖中画舫缓驰,时不时传来那些公子小姐们的欢声笑语。

    倒是和沿街叫卖声形成了不小的区别。

    自从穿越过来之后,刘士端一直在计划着如何改变大明,始终没有闲下来,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幅景象。

    见自家老爷看的目不暇接,刘三德很懂事道:“老爷,您先四处逛逛,我先去采办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刘士端敷衍的点点头,自顾自逛了起来。

    湖中微波粼粼,老远就能听到画舫上公子哥们吟诗作对,惹得同船小姐笑声阵阵。

    见状,

    刘士端眉头微皱,他很清楚当今大明的国情。

    北元尚未清除,沿海地区又有倭寇作祟,导致朱元璋下了禁海的铁令。

    在这种时候本应全国上下一心,驱除鞑虏。

    但如今这玄武湖中却是一派太平盛世的假象。

    恍惚间,刘士端仿佛抓住了大明亡国的真正原因,脱口而出一句话:

    “山外青山楼外楼,西湖歌舞几时休。”

    下一秒,

    身后响起清脆又愤慨的声音:

    “暖风熏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作汴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