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八只好装作听不见。
那行运豹子不但会掷骰子,武功也远比他想象中高得多。
郭家三兄弟一出手立卽被人家像打狗一样打得爬不起来,三个人至少断了十根指骨。
他本来对自己的“大鹰爪手”很有把握,想不到人家居然也用“大鹰爪手”来对付他,而且一下就把他手腕拧断。
现在他就算还想找麻烦,也没法子找了,这人说的话,他只有装作听不见。
谁知这人却不肯放过他,忽然站起来,一闪身就到了他面前。
廖八变色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这人冷冷的一笑,忽然出手。
廖八用没有断的一只手反掴去,忽然觉得肘上一麻,连这条手都垂了下去,不能动了。
后面有两人扑上来,这人头也不回,曲着肘往后一撞,这两人也被打得倒下。
这人出手不停,又抓起了廖八那只本来已被拧断的手腕,轻叱一声。
“着!”
只听“格叱”一声响,廖八满头冷汗如雨,断了的腕子却已被接上。
这人已后退了几步,背负起双手,悠然微笑,道:“怎么样?”
廖八怔在那里,怔了半天,看看自己的腕子,用力甩了甩,才看看这来历不明,行踪诡秘的外路人,忽然道:“我能不能请你喝杯酒。”
这人回答得很干脆:“走。”
【】
酒已摆上来,廖八一连跟这人干了三杯,才长长吐出口气,把那只本来已被拧断的手伸出来,大拇指一挑,道:“好,好高明的手法。”
这人淡淡道:“我的手法本来就不错,可是你的运气更好。”
廖八苦笑道:“这算什么鸟运气,我廖八从出生就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。”
这人道:“就因为你栽了这个跟头,才算是你的运气。”
他知道廖八不懂,所以又接着道:“你若把那姓程的做翻,你就倒霉了。”
廖八更不懂。
这人又喝了两杯,才问道:“你知道那龟儿子是什么来历?”
廖八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这人道:“大风堂的程纲程二爷,你总该知道吧!”
程纲成名极早,二十年前就已名震江湖。黄河两岸,关中皖北,也都在大风堂的势力范围之内,程二爷的名衔,可说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廖八道:“我若连程二爷的名头都不知道,那才真的白混了。”
这人道:“那个姓程的龟儿子,就是程纲的大公子。”
廖八脸色立刻变了。
这人冷笑道:“你想想,你若真的做翻了他,大风堂怎么会放过你?”
廖八一面喝酒,一面擦汗,忽然又不停的摇头,道:“不对。”
这人道:“什么不对?”
廖八道:“他若真是程二爷的公子,只要亮出字号来,随便走到那里去,要找个几十万两银子花,都容易得很。”
这人道:“不错。”
廖八道:“那他为什么要捞到赌场里来?”
这人笑了笑,笑得仿佛很神秘。
廖八道:“难道他存心想来找我们的麻烦,挑我们的场子?”
这人在喝酒,酒量还真不错,连干了十来杯,居然面不改色。
廖八道:“可是我知道大风堂的规矩,一样赌,一样女人,这两行他们是从来不揷手的。”
这人微微一笑,道:“规矩是规矩,他是他。”
廖八变色道:“难道这是他自己的主意,想来挑我们的场子,难道他也想在这两行里揷一脚?又碍着大风堂规矩,所以才不敢亮字号。”
这人淡淡道:“一个像他这么样的小伙子,花钱的地方当然不少,大风堂的规矩偏偏又太大,他若不偷偷的出来捞几文,日子怎么过得下去?”
他悠悠的接着道:“想要出来捞钱,当然只有这两行最容易。”
廖八怒道:“大风堂在这里也有人,我可以去告他。”
这人道:“你怎么告?程二爷在大风堂里一向最有人望,难道还想要大风堂的人帮着你来对付他的儿子?”
廖八不说话了,汗流得更多,忽然大声道:“不行,不管怎么样都不行,这是我们用血汗打出来的天下,我们绝不可能就这么样让给别人。”
这人叹了口气,道:“只可惜看样子你不让也不行,除非——”
廖八道:“除非怎么样?”
这人道:“除非这位程公子忽然得了重病,去找他老子去了。”
他又替自己倒了杯酒,一饮而尽。“只有死人是永远不会找钱花的。”
廖八盯着他看了很久,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想他会不会忽然重病?”
这人道:“很可能。”
廖八道:“你有法子能让他忽然生这么样一场病?”
这人道:“那就得看你了。”
廖八道:“看什么?”
这人道:“看你有没五万两银子?”
廖八眼睛里发出了光,道:“如果我有呢?”
这人道:“那么你就只有发张帖子,请他明天中午到城里去那家新开的四川馆子‘寿尔康’去吃饭。”
他微笑,接着道:“这顿饭吃下去,我保证他一定会生病,而且病得很重。”
廖八道:“病得多重?”
这人道:“重得要命。”
廖八道:“只要我发帖子请他,他就会去。”
这人道:“他一定会去。”
廖八又问道:“我是不是还要请别人去?”
这人道:“除了贾老板外,你千万不能请别人,否则……”
廖八道:“否则怎么样?”
这人沉下脸,冷冷道:“否则病的只怕就不是他,是你。”
廖八又开始喝酒,擦汗,又喝了三杯下去,忽然一拍桌子道:“就这么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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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还有人在看吗...鲜花少的可怜啊,
还在看的话就请给我一朵小花吧
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要更下去了
作者真的很想继续把这个故事写下去啊(┬┬﹏┬┬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