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到达沛县城外。
刘邦领着着嬴曦进了城,来到城内的一所小酒肆。
一路上人来人往,行人不住的偷偷打量这刘邦身边的人儿,人流争相涌动。
对于一个,小小县城,曾几何时,有过如此这等人物,于是乎就出现了人挤人的现象。
出阴阳家这六个月以来,嬴曦见得的次数多了,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了。
对成为被人议论的焦点,脸色自是坦然自若,面带微笑。
但是刘邦可就不干了,这可是自己的贤弟,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,万一挤着了贤弟,那不就是自己的罪过吗?
挥手轰撵。
“去,去去,一边去,看什么看,没见过读书人啊?”
一旁围聚的人当然是不让了。
有胆子比较大的:“刘亭长,读书人我们是见过,但这么好看的读书人,我们可没见过,大伙说是也不是啊?”
众人:“对对对,这位兄弟说的不错,我们就是没见过!”
一时间七嘴八舌。
刘邦朝着聒噪的众人双手挥舞,笑骂一声:“滚滚滚!要看,回家看你娘去!”
街市围聚的黔首,并不以为意,皆轰然大笑,
刘邦无奈:“贤弟莫怪,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夫,到是让贤弟见笑了。”
嬴曦执手一礼:“呵呵,大哥那里的话,小弟初来贵地,正好多见见乡亲,也是无碍。”
这一声大哥喊得舒坦!
两人一路说着话,就到了刘邦所带的酒肆。
看了一眼酒肆内众人,失魂落魄的样,刘邦心中大觉不爽。
“走,贤弟我们去内屋,这么多人围着吃酒也不舒心”
“好,小弟初来乍到,一切听凭大哥做主!”
嬴曦亦觉得如是,虽说路上被人围观,自己尚能坦然自若,然连吃个酒都是如此,那当真是大倒胃口了。
围着的人群,见刘邦拉着嬴曦,往酒肆内屋,一个个,不禁摇头唉声叹气,陆陆续续的失望而去。
众人懒散离去虽说是有些失望,然却个个奋然议论不以。
平日里最讨厌儒生的刘季刘亭长,居然领回了一个,俊美若斯的儒生士子,还与其称兄道弟,当真是奇闻也。
小小顿时哗然,不知怎么的,这个消息,就传到了刘邦的几个死党的耳中。
沛县市集,樊哙背着狗肉,正走在闹市上,笑呵呵的与每个人,热情的打着招呼。
“唉!樊哙你知道吗?听说刘季刘亭长,带回了一个读书人,那叫一个美啊”
街市一路人与打着招呼,突兀的说到。
”啥!刘季领回来一个读书人?”樊哙闻言顿时有些惊讶,“他刘季不是最讨厌儒生的吗?不行我得去看看。”
说着就背着狗肉就往曹氏的酒肆走去。
另外几人得到消息,也往酒肆赶来。
嬴曦和刘邦吃着酒,身旁曹氏作陪。
说起这个曹氏,嬴曦不得不佩服刘邦找女人的眼光。
虽说不是甚倾国倾城的人物,但却也是沛县少有的美人。
尤其是那少妇成熟的韵味,更是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。
而曹氏看到自己也只是一时的惊^艳,也就不再看了,一心作陪刘邦。
二人正喝着酒,胡天乱侃,这时内屋的门被打开了。
嬴曦回扭头一看,喔喝,好一个彪形大汉,满脸横肉,嘴阔鼻宽,眼大如牛,燕颔虎须,声如老牛肩上正背了一大块狗肉。
“刘季你不地道啊,不够意思,吃酒也不叫上兄弟我啊,”随后又看到席间的嬴曦,瞪大牛眼,“这就是你今日新交的朋友?果然是个读书人啊,看这长得,啧啧……”
说着就啧啧有声的放下肩上狗肉,就老实不客气的坐在了嬴曦的身旁,端起嬴曦尚未喝完的酒,一口饮下。
“啊,好酒!对了,老板娘正好我这里有狗肉,一并煮了去,刘季的兄弟就是我樊哙的兄弟。”
刘邦见樊哙如此粗鲁莽撞,深怕惊着自家贤弟,赶忙端酒陪笑。
“哈哈哈,贤弟莫怪,这位是吾的好友樊哙兄弟,沛县一屠狗之辈,粗人一个,性格豪爽有些,莫怪,莫怪。”
又朝着樊哙笑骂道:“你这粗莽的屠狗辈,平日里吃你几块狗肉就说三道四,今日怎的,就大方起来了?”
樊哙闻之却是,毫不在意,粗豪一句:“刘季,少在人前揭我之短。也不怕旁人笑话了去。”
刘邦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。
这时刘邦身边的曹氏,起身来到嬴曦的身边呵斥:“樊哙!你也不怕吓着人家公子!快起身坐过去!”
樊哙闻言,也不吭声的就坐到了刘邦的身旁,一边打发伙计把狗肉拎到庖房。
嬴曦听几人的言语,也不再意:“呵呵,大哥,老板娘,多虑了,我也不是甚娇贵的人,我到觉得樊兄,性情直爽豪快呢。”
看着美^艳老板娘坐到自己的身旁,浑身不适。
刘邦身旁的樊哙听后,不禁大嘴一裂,看了眼刘邦与曹氏:“听听!听听!到底是读书人,说出的话,让人听着就是顺耳!”说着就端起一碗酒,“来来来,兄弟,哥哥我敬你!”
嬴曦亦是举碗,坦然一笑:“呵呵,樊兄快人快语,小弟也敬樊兄,请!”
一口饮下,陶碗反转以示先干为敬。
“好!”樊哙豪爽一句,举酒仰头饮下:“啊!好酒!俺老樊平生最是讨厌,那些儒生的繁文缛节,兄弟如此,哥哥喜欢!哈哈哈哈…”
“咳咳,”身旁曹氏咳嗽一声,“樊哙注意点!别几碗马尿下去,就胡言乱语,也不要吓着人家公子?”提醒道。
樊哙闻言吃瘪,于一旁小声嘟囔着什么。
刘邦见之哈哈大笑。
说着话时,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人。
“好啊,大哥请客吃酒也不叫上我等,不仗义啊,来,来来,自罚三杯,兄弟们你们说是吗?”
其中一人说到。
其余人连声附和:“对对对,要罚!要罚!”
“你们今日是约好的吧,怎都一起来了?好,好好吾认罚。”
刘邦笑着豪爽的说。
“这不是在坊市听说,季哥交了个朋友,这不兄弟们就来看看。”
其中那要罚酒的人,看了眼在座的嬴曦,一时难以自制开口说到。
对其点头一笑。
“对呀,季哥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啊。”
“哈哈哈,原来是为这事啊,传的倒ting快的,来吾为你们介绍一下,”说着就来到嬴曦的身边,“这位,就是我今天刚认识的兄弟...”把嬴曦的身份介绍给了在场的诸位。
嬴曦笑着起身,一一拱手见礼。
见礼之后,席间有着刘邦笼络,气氛逐渐热闹,开始无拘无束起来。
众人挨个敬酒,嬴曦也是来者不拒。
在人来酒往之下,亦不知,自家到底喝了多少碗,曹氏在一旁也为自己挡了不少的酒。
虽说这酒和前世不能相提并论但也架不住人多啊。
直喝的满脸红晕,看起来更是面比花娇。
看的一群单身汉直吞口水,奶奶个熊的,一个男人居然长得这般妖孽,真是活见鬼了。
嬴曦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这一群,西汉未来的开国功臣,在群魔乱舞,不禁感到有些好笑。
难道就是这一群举指粗俗,出口成脏,浑身上下充满了泥腿子气息的莽汉,击败了,推翻了大秦帝国,大楚贵族子弟的项羽?
不敢相信,就如后世那一群泥腿子推翻了光头的统治一样。
不知过了多久,酒喝完了,在曹氏的搀扶下进了房间,曹氏关上门出来后,房门前围了一群大男人。
“去,去去,都围在这里干甚?该干甚就干甚去!”
曹氏挥手,有些生气。
“嘿嘿,我们这不是关心伟弟吗?”樊哙厚着脸皮怪笑一声。
“关心?早干什么去了?还那般猛灌别人的酒”
曹氏气愤当然的说。
一边的卢绾听后打趣道:”呦呦呦,老板娘心疼了,不会是看上了那小子了吧?不怪,谁让那小子长得那般俊俏呢?连我这个男人看着都心动,大伙说是也不是啊?”
樊哙在一旁煽风点火起哄:”是啊,老板娘发春喽,那刘季怎么办呀?”
“对!老娘我就是看上了,怎么着了!”曹氏抬脚一踢樊哙和卢绾娇蛮的说道,“现在给我滚!”
一群大老粗俱都轰然,嘻嘻哈哈的走了。
见樊哙等人走后,刚要开门进入,从背后却被一人一把揽住了腰枝,吓了一跳。
“谁呀!”
“除了我,还能有谁啊。”刘邦把下巴放在曹氏肩上吹着热气,“说,是不是看上了我这位贤弟,在酒席上,你可是给他挡了不少的酒啊!”
明显的不高兴。
”说什么呢,整天没个正形,怎么了?吃味儿了?”曹氏挣扎了一会,刘邦就是不放。
“对,我就是吃味儿了。”
”好了好了,整天没事瞎担心,你难道没看出来吗?”
“看出什么了?”刘邦不解的问。
曹氏转过身来看着刘邦,玉手一点刘邦额头:“亏你还是个情场老手,这都没看出来?”
“我冤啊,甚老手,我除了你,还能有谁啊!”刘邦大声喊冤。
“小声点,别吵着别人睡觉了,”小声拦了一句,“你的那位吴贤弟,是个女孩儿,你个木头瓜子,这都看不出来?”
曹氏一语点破。
“甚?!不可能啊!光看脸是有点像,但是其声音和体形都不像啊,你是怎的看出来的?”刘邦大是吃惊的看着曹氏。
”这还不简单,女人的直觉呗,再加上我坐在她边上,当然能看到了,所以啊,你们男人就是粗心,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,看被你们给灌得成什么样,要不是我拦着点,还不知道你们会怎么灌她呢?”
说着说着就埋怨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