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果然是曹丞相啊,不是那么好收服的,算了,我就冒险试他一试,若是试错了便找个借口推脱就是了。”刘辩闻言,心中慨叹。
“曹操,你从小不学无术,还曾用栽赃手段限制你大伯管教你,是也不是?”
刘辩开口问道。
“确有此事,不过臣经常受人攻讦,陛下有所耳闻也是合理的。”
“你曾与本初抢人新妇,是也不是?”
刘辩见状,爆了猛料。
“这……”
“你本名夏侯,家中还有夏侯惇与夏侯渊两位表弟,是也不是!”
刘辩不等曹操开口,再次说道。
“陛下天威,下臣拜服。”
曹操闻言连忙拱手低头,不禁想道,“这哪是十岁的天子,简直是神鬼莫测的天神啊。”
“好了,这些杂事皆不能给孟德定论,朕心中清楚得紧。”
刘辩扶起曹操的手,曹操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光武帝的塑像,从他的角度看去,光武帝此刻正慈眉善目地看着他,立刻让曹操信了刘辩的鬼话。
而此时,小太监们也端上了洗澡水,和入桶的板凳前来,刘辩立刻让小太监们撤去餐桌,再上一桶洗澡水,随后他便一边扒着曹操的衣服,一边开口。
“朕有大功一件,想要你去做。”
“陛下开口就是,臣怎敢让陛下宽衣。”
刘辩心说,“老子要不和你坦诚相见一把,还怕你有二心呢!”
“无碍,朕这诏命乃是密诏,孟德静听就是。”
刘辩说完,曹操不再反抗,反倒是一脸的感动。
“第一呢,朕欲修建同稷下学宫一般的学宫,为朝廷招纳一些世族大家以外的贤士。听说孟德有些文采,想请孟德起个名字。”
“曹孟德自然思绪如电,闻言之间,已经猜到了两位老头的态度。
“陛下,不如叫鸿文如何?”
“甚好,但这学宫教员一职,朕想要卿来当,当然这不是个闲职,也是要带兵打仗的,不然开这学馆岂不空耗国财?”
刘辩褪下了曹操有些异味的袜子,神色间没有丝毫嫌弃。
“臣,身无寸功,岂能为学宫教员?”
“不妨事,朕要说的第二件事,便是大功一件,孟德可要小心仔细地办好啊。”
刘辩示意曹操入浴桶中,曹操不敢拒绝,赤裸着身子入了飘满花瓣的桶内。
“陛下直说就是,臣肝脑涂地,也不敢马虎的。”
“好!我知道你虽然是宦官出生,却想极力摆脱这个身份,如今大将军何进欲除十常侍,朕觉得全部除了太过残忍,便让张让作为内应供出其余人的罪证,好让孟德下手。”
刘辩见自己的浴桶还没来,就在这板凳上,趴在浴桶边,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浴桶内,曹操猛然一抽,溅起了些许水花,“臣有罪!”
“小事,朕不怪你,孟德可知朕派你去的真意?”
“臣以为,陛下觉得臣出生宦官,可能会对他们留手?”
“对咯!不过只可对人留手,钱财却要全数充公的,土地嘛,给他们留点养身的便可。”
此刻张让刚好进来,欲要此后刘辩更衣沐浴,刘辩的话,被他听得真切,并且一阵感动。
“让啊,后面的到时候就有劳你和孟德出力了。”
刘辩说罢,不用张让动手,三下五除二便脱下了衣衫,跳进了自己特制的浴桶中。
温热的水中不仅飘着花瓣,还放着些许养生的药材,让刘辩一阵舒坦。
张让见状,想要此后刘辩洗澡,“伺候孟德吧,孟德练兵辛苦了。”
于是,两人便在刘辩面前,商量起捉拿其余常侍的事情。
洗漱完毕,见两人谈得也差不多了,“孟德,明日司空唐瑁,要来太庙觐见,希望你在他之前,独自,给朕一个喜讯。”
“诺!”
曹操眼光闪烁,泪光浮现,除了感动,此时又多了一层敬佩,想不到少年天子不上朝,在太庙之中竟然依旧有雷霆手段。
“陛下,臣或可同去,那些腌臜人藏宝之处,臣也晓得一二。”
刘辩看着懂事的张让,笑道,“去吧,此后你可要与大将军重归于好,莫要平添朕的烦恼啊。”
“臣感陛下天恩,怎能再行逆天之举。”
张让此刻也是感动的,刘辩不仅解了悬在他头上的利剑,还送了他出资学宫的士人好感,虽然有出卖同僚的嫌疑,但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的皇权和公理。
张让这样想着,从原来的躬身驼背,变得趾高气扬,同曹操一同出宫,直奔西园军营。
“呼!还真是,没看过无间道真当不了这谜语人!”刘辩拿起温热的毛巾,敷在了自己脸上。
待他拿下毛巾时,一张稚气未脱,却又倾国倾城的脸,正凑到了他的鼻尖。
可能因为对方的容貌,刘辩不仅没有害怕,反而有了一丝沉迷。
“你是何人?”
“臣妾唐姬,母后已经告知我,陛下应允了婚事,所以臣妾来探望陛下。”
唐姬说罢,便跪拜在桶边。
“这样啊,我看你和朕一般大小,便嫁入了宫中,也是苦了你了。”
刘辩起身,一众太监急忙前来伺候他。
“臣妾不苦,臣妾也曾在家父教导下读过些书,方才在门外听了陛下的决断,觉得陛下是神仙一样的人物,臣妾…喜欢陛下。”
唐姬伏在地上,笑脸绯红。她的言语让一旁的太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刘辩虽然先前威严无比,却没管小太监的笑声,历来明君,恃强却不凌弱。
“你去告诉母后,你我年纪太小,你且暂住在母后宫中几年,也好替我尽孝。”
刘辩穿好衣服,扶起了唐姬,唐姬闻言,珍珠般的泪水却从水灵灵的大眼睛上悄然滑落。
“陛下又不要我了?”
“不是,朕初登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