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何事?”
刘辩强忍心中邪念,抓紧了一旁的玉玺。
“再亲…亲一下。”唐姬的声音细弱蚊蝇,刘辩却听得真切。
“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!”刘辩心中想着,立刻调用起玉玺中的国运,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处理完唐姬的事情后,刘辩开始总结自己做的事情。
请两位师父无可厚非,天子也是需要武艺的,并且王越和童渊在自己身边,能带出更多的人才。
何进那里,等他回来,送上常侍的人头,应该也会安分许多,加上自己和他舅侄的关系,日后还是需要依仗的。
张让自不必说,想必三次爬出太庙的事情不仅传遍了都城,也让他彻底加入了保皇党。
唯独曹操,他不觉得自己能用如此手段,立刻收服他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皇帝的身份毕竟占着大义啊,很多事还是方便了许多。”
刘辩对自己这两日做的事情还算满意。
但很快又有难题摆在他的面前了。
“各州郡太守,各自为政自不必说,人的野心都是滋养起来的,不乱还好,一乱起来,只怕又会和黄巾起义时那样跨州连郡。”
“还是要把注意力暂时放在加强自身皇权以及笼络人心上。”
刘辩想着想着,便昏昏睡去。
再次醒来,张让已经笑意盈盈地前来伺候了,“陛下,曹校尉和唐司空在门外等着呢。”
“宣进来。”刘辨正了正神色,说道。
“臣,唐瑁、曹操,参见陛下。”
“免礼。”
刘辩挥了挥手,示意唐瑁先上前来。
“国丈,您是司空,执掌营建水利两事,朕有一事想要请你去做。”
“陛下但有所命,老臣自当竭尽股肱。”
刘辩闻言,心中暗叹,“还是自家人好说话啊。”
于是刘辩将想把鸿文学宫造在洛水旁的计划,告诉了唐瑁。
“陛下,不知将学宫建造于洛水边,可有深意?”
“自然是有的,一来是想学宫的学子,也学水利、农事,并不一定要盯着文武二事上,所谓有教无类、因材施教嘛。”
“二来呢,古传神龟负洛书出洛书,洛书乃是天地至理之书,其中有无穷变化,朕也想借此勉励学子。”
刘辩说罢,自己的老丈人和曹操都不住地点头。
“陛下,臣基本同意,只是国库……”
“朕也知道,但先帝驾崩时,司农之职已经空缺,国丈可有合适人选?”
“陛下既然问起,臣推荐袁滂,此人乃是陈郡袁氏,灵帝时便是司农,如今更是司徒,官至三公,乃是不二人选。”
唐瑁拱手答道。
“其人如何?”
“清心寡欲,少与人言。”
“让,宣袁滂觐见。”
“袁滂任职司农后,司徒便由王允升任。再升蔡邕为博士祭酒。”
刘辩闻言点了点头,立刻传旨。连发三道旨意,让一旁的唐瑁和曹操都为之一惊。
他们看着刘辩思虑纯熟,通晓政事,哪像是十岁天子啊。
“孟德啊,这位是我丈人,唐瑁,乃是颍川唐氏。”
“国丈,这位是西园校尉,曹操,曹孟德。”
“你们都是朕的心腹之臣,日后要多多亲近才是。”
刘辩说罢,便把两人的手放到了一起,唐瑁自然不敢违抗刘辩的命令,而那曹操更是甘之如饴,立刻同唐瑁寒暄起来。
不出一刻,袁滂走了进来,刘辩大手一挥,免了俗礼。
“臣已知晓陛下之意,臣只有一句话,没钱!”
袁滂清心寡欲,却是个好官,刘辩也不与他计较。
“袁爱卿,你本就是司农,且说,国库中还有多少余钱?”
刘辩问道。
“入不敷出,同时先帝卖官鬻爵,尸位素餐者众,请陛下收回大修土木的命令,与民休息!”
袁滂一边说,一边三跪九叩,他自知自己句句冒犯,却依旧仗义执言。
一旁的唐瑁曹操两人听完,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。
“看来袁爱卿同朕一样,不赞成先帝卖官鬻爵的政策啊。”
刘辩此言说罢,袁滂微微一愣,一旁的张让却连忙跪拜,连呼死罪。
袁滂怔怔地看着这位十常侍之首,不知他为何对刘辩这位少年天子,如此五体投地。
“我还不至于追责先帝,不过让啊,这事情我记下了,下次断不敢再出此竭泽而渔之毒计。”
刘辩轻描淡写地说着,张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,感激涕零。
“袁爱卿,朕要营建的乃是学宫,为何要造学宫?便是为了广邀天下贤士入我怀中,再行裁撤那些尸位素餐之人。”
“你为官几十载,不会不知朕的难处吧?他们虽是这大汉毒痈,却也不可一刀腕去,只图痛快,国体还要运转,黎民尚需官家啊。”
“此时当以火烧银针,逐个挑破,挑破第二个时,第一个已经长出肉来,便不会那么痛了。”
刘辩微微一笑,耐心地向袁滂解释道。
“这……是臣下无礼了。”
袁滂听闻,一时间无地自容,他原以为少帝又是个不知国事,贪图享乐之徒。
“无碍,大汉积弊甚多,还需诸卿勉力啊。”
“可…陛下,臣还是没钱啊。”
“曹爱卿,到你了。”
刘辩微微一笑,对着曹操招了招手。
“遵命!臣!曹操,奉陛下密诏,连同常侍张让,连夜密除十一常侍,臣或审或刑,重罚之下,十一常侍尽皆认罪,且已没收一切财物,并尊陛下密诏,只除其首恶,不累其旁支。”
曹操站在太庙内,朗声喊道。
也是天光无声地落在了太庙之外,往殿中的亮度都拔高了几分,“国运增加了!”
刘辩紧握玉玺,闭眼探查,原本小泥鳅一般的国运,此刻已经长成了一条小蛇,它乖乖缠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