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莫再商议明日之事了,今日大胜,当要全军痛饮。”
鲍信拉着太史慈,回到了桌案之上。
此刻清河城中,原有五万人马,损了一万,又伤了约莫五千人,剩下的人马便被打散分入了鲍信、于禁与管亥、管承麾下。
而太史慈则是顺利接下了那一万预备兵的指挥权。
明日一早便要压着文丑及其亲卫,以及城中的伤兵,回到刘辩的营中。
三日后。
由于这几日皆未有战事,所以太史慈与诸葛亮一路行得十分平缓。
抵达刘辩营中后,两人立刻安排好了伤兵的去处,便压着文丑来见刘辩。
营中诸将与军师,听到清河大捷的消息,也都是兴奋不已。
大帐之上,文丑站在帅台之下,环顾了一圈,开口道。
“你们竟然没有抓到刘协?”
“他在我绕后袭营时趁乱向着信阳而去,未曾去追,故而没有捉到。”
太史慈闻言立刻解释道。
“呵呵,刘辩小儿,这刘协可不是什么好货色,你日后要当心啊。”
文丑没有想过活命的事情,自然也不用讲什么尊卑了。
刘辩闻言,不仅没有生气,反而一脸平静地走到了文丑身边,用佩剑隔开了绑着他的绳子。
又在他身前身后看了一圈,这才站到他的面前说道。
“将军所言不虚,朕也看得出,朕这弟弟并非善类。”
“不过今日怕是没有机会讨论朕弟弟的过失了。”
“朕还是想与将军议一议将军的事情。”
刘辩说罢,文丑耸了耸肩,不耐烦地说道,“要杀便杀,若是要我投降,想都别想!”
“将军放心,朕不会杀人,也不会劝降你。”
“朕这里有两条路给将军。”
“第一条是放你会袁绍处。”
“第二条是朕给将军一些钱财,仍由将军天涯海角。”
刘辩微微一笑,命人奉上了两件东西。
一物乃是文丑的盔甲与长枪,另一物乃是三块拳头大的金饼。
两物端到了文丑眼前,文丑的脸色明显有些意动。
“你没有说笑?”
“君子一言。”
刘辩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文丑见状,毫不犹豫地拿起了自己的盔甲与长枪。
“朕有一言送与将军,还请将军静听。”
“将军也知这袁绍营中,文臣离心。”
“将军兵败,还被我军放归,定然受到与你不和睦的文臣攻讦。”
“皆是将军如何此处,还请将军细细思之。”
文丑听罢,那长枪的手微微一愣,不过却只是愣了片刻光景。
“将军,若是袁营容不下你,或可来投。”
“多谢陛下厚爱,文丑告辞了。”
文丑听罢,拿起自己的盔甲和长枪,便走出了营帐。
许褚见状立刻上前询问,“陛下,就这样让他走了,岂不可惜?”
“可惜什么?此刻文丑若是急着会袁绍处,那定然要早于陈宫和他手下逃亡的兵士。”
“这一早一晚,便会成为袁绍谋士攻讦文丑的话头。”
“只怕这文丑回了袁绍处,大半是要死在自己的主公手中了。”
刘辩叹了口气,解释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许褚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。
解决完文丑的事情,刘辩立刻给太史慈安排上了任务。
“子义将军,请你领兵道前军营寨,换回青龙军的将士,这几日还有许多轻伤之兵未曾完全伤愈。进攻之事,不急于一时。”
太史慈听罢立刻领命而去。
“孔明,你去曹仁那里,将高顺和张辽招回来,此刻这里才是主战场,而非是城南了。”
“后续之事,你便留在曹仁营中,只待鲍信他们一有收回,你立刻让曹仁领军与鲍信汇合。”
“臣领命。”
诸葛亮闻言,已经猜出了后续的战争策略,所以并没有多问,立刻退了出去。
比之汉营之中的井井有条,袁军营中却是一片惨淡。
接连的几战失利,让袁营军中的兵士逐渐升起了对汉军的畏惧。
而袁绍营中,也得到了文丑战败被俘的消息,此刻陈宫领着一路残兵还有一日路程才能回营。
“启禀主公!文丑将军带着亲卫回营了!”
传令官的一声禀告,打破了袁绍帐中的平静。
一时间帐中文臣的神色立刻分成两波,一波欣喜,一波面露疑色。
逢纪当即说道,“快去请将军进来。”
许攸与沮授对视一眼,立刻心领神会。
“主公,只怕其中有诈啊!”
袁绍闻言微微蹙眉,文丑毕竟是他的心腹之臣。“诈从何来?”
“主公容禀,文丑既然兵败被俘,此刻又岂能快于陈宫先一步回营?”
“难道是他已被汉军所俘,就被汉军所放?”
“再者说,他若是被汉军所放,是在清河被放,还是在城西被放?这个问题只要一问传令官他从何处而来便可得知。”
许攸说罢,沮授立刻拉住那传令官问道,“文丑从何而来。”
“启禀军师,将军从城西而来。”
此话一出,就连袁绍也不禁升起了疑虑。
许攸见状继续说道,“主公,若文丑将军当真兵败,此刻又岂能带着亲卫而归?”
“嗯,有理,将文丑的亲卫扣在营中,只许他一人进来。”
袁绍闻言立刻下令。
那传令官这才得以出帐。
逢纪见状,双眼眯成了一条缝,紧紧地盯着许攸和沮授两人。
“主公,文丑将军与主公出生入死,绝不会背叛主公,这只怕是汉军的离间之计!”
逢纪立刻反击道。
“离间之计也有可能,但也不得不防,毕竟人心隔肚皮,难道逢纪军师能为文丑将军作保?”
沮授立刻插话道。
“我可为文丑作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