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是装可怜吗?谁不会呢?
那就看谁的演技更好就是了。
眼泪顺着裴舒的脸颊落下,透着怯生生的模样:“白术姑姑,为何?为何要这般坑害与我?即便这佛珠串价值连城,只要姑姑能够将东西送出宫去,便能够换得一辈子吃穿不愁。”
“可姑姑却将我当做垫脚石来踩,会不会用心太狠厉了些?“
她定要将白术贪恋富贵,偷盗主子首饰的罪名给坐实。
贤妃有几分紧张道:“这……这可能是误会。白术是臣妾身边最为听话的丫头了,臣妾相信她定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。”
“娘娘万万不可被这等刁奴再蒙蔽啊。”裴舒开口,模样是一番情真意切,把贤妃的话都给堵在了喉头里。
裴舒道:“臣女也听过贤妃娘娘的善名。娘娘常年礼佛,心地善良。可若是让底下的人,借了娘娘的善意生事,那便是在纵恶啊。”
“娘娘看重这串佛珠,日日佩戴从不离手。自然也只有最为亲近娘娘的人,才能够接触到这串佛珠。那阖宫谁不知道白术姑姑是娘娘最亲近的。即便娘娘不愿意相信,但现在事情已经摆在面前,娘娘也莫要再骗自己了。”
安文帝表情严肃,也看向贤妃:“贤妃啊,朕记得你以前也是个聪明之人。怎的会被这样的一个丫头给利用到这般地步?”
贤妃:“臣,臣妾……”
安文帝赫然道:“来人,将这胆敢欺主的刁奴给朕拖出去。痛打五十大板。”
白术听着安文帝的话,膝盖一下子软了,连站都站不住了。
五十大板……那打完了,她真的连命都没有了。
哭嚷着,向着贤妃伸出手去:“娘娘,求您救救奴婢吧。奴婢没有做过啊,奴婢是被陷害的,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。”
“当真吗?”裴舒惊疑着。
裴舒道:“你是被谁所冤枉的?如今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此处。只要你能说出陷害你之人,陛下和娘娘定会替你做主的。”
白术知道是裴舒做的手脚,可是她拿不出证据来。
而且她也听出裴舒这话中的意思,要么是她攀扯更多的人出来,要么就是将贤妃的事情交待出来。
可不论是那一种,都只会让她死的更快罢了。
裴舒眼睛眯缝着,她知道白术一定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。
可是……按照她的猜测来看……
“奴,奴婢……不知道是谁陷害我的。”
裴舒心中叹了一口气,果然……看来她定然是还有些许把柄在贤妃的手中吧。
安文帝听罢,冷笑着:“哼,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丝毫的悔过之心吗?还不赶紧将人给拖出去打死?”
“好热闹的藏羽宫啊。”
一道幽幽的声音,从外面传了进来。
众人闻声看去,只见隋仪景带着人正缓缓走过来。隋仪景的风姿果然与京城之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同。
摇曳生姿,只是走动,都像是修炼了千年的精怪。每一步都透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魔力。
身上披着的那一件孔雀金羽披,在阳光下散发着奇异又绚丽的颜色。华贵又神秘。
隋仪景的眸子也看到了在院子中,只着了一身中衣的裴舒。
“这不是嘉柔县主吗?这一身在这快入冬的时候,不觉得寒凉吗?”
一边说着,一边将身上的那件孔雀金羽披解了下来,披在了裴舒的身上。
裴舒一瞬间被一股熟悉的味道给包裹,莫名的有几分安全感。
不过……冰冰凉凉的。
果然是老怪物,就不像人。这孔雀金羽披上,竟然一点属于人的体温都没有。
裴舒福身:“多谢督公。”
“不必。”隋仪景一根手指竖在唇边,一笑:“本督只是瞧见陛下对你似乎颇为优待,本督怕皇上心疼罢了。”
安文帝点了点头:“隋爱卿不愧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啊。”
“只是,爱卿这几日不是在休沐吗?今日怎么进了宫来?而且来的恰好就是藏羽宫,可是在宫中也听到了些许的传言,所以特地来看热闹的?”
隋仪景拱手:“看热闹自然不是。微臣今日入宫就是为了藏羽宫而来的,而且也是要见贤妃娘娘,有些话要问上一问才是。”
周皇后蹙眉:“询问贤妃?”
谁人不知道隋仪景是活阎王,走到那里向来都是只有坏事没有好事的。
难不成贤妃有什么把柄落在隋仪景的手中了?
只是,隋仪景的万礼司管的是朝堂上的事情,贤妃是后宫的宫妃,有什么事情,竟然需要隋仪景来后宫问话的?
贤妃也有些懵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只是看向隋仪景时,虽然隋仪景是笑着的。但被那眼睛一看,就有种被千万锋利的刀刃给存存凌迟的感觉。
将眸光移开:“不知督公前来所为何事?”
隋仪景侧身,拍了拍手:“来啊,将那两个人给带上来。”
隋仪景身后的宫人两边分开,让出了一条路来。很快在两个万礼司之人的押解之下。
有两个身着僧袍的和尚,被带到了众人的面前。
对着这两个和尚的膝盖窝踹了一脚,两人便是直直的跪在了众人面前。
两个和尚都生的肥头大耳,一个个圆滚滚的肚子像是塞了西瓜似的。嘴里被塞了破布,还呜咽着声音。表情满是害怕。
院子中的众人看着两人,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贤妃仔细的看清了两人的模样,瞬间瞪大了眼睛,一直维持着的镇定模样,也有些维持不住了,看着有几分慌了神。
周皇后也是察觉到了贤妃的表情有些怪异:“贤妃妹妹,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啊。而且看着这两个和尚,神色也有些莫名。难道妹妹是认识这两个和尚不成?”
贤妃张了张嘴,很快就是冷静了下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