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究竟在胡说什么?你竟然敢这么冤枉本宫?”
菀嫔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叫喊着。
被突然戳到了她藏的最深的秘密,菀嫔只觉得脑袋都一阵阵发麻。
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这个消息给坐实。
众人的目光忽的全都看向了菀嫔,菀嫔心中一咯噔,她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。但一时半会儿她竟然有些察觉不出来。
裴舒勾起唇畔,瞧向了菀嫔:“菀嫔娘娘不装了吗?只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菀嫔娘娘便能找回自己的神智,看来那“鬼上身”终究只是一场闹剧罢了。”
菀嫔睫毛剧烈的颤动,连呼吸都忍不住一窒。
是了,她现在可是被王氏的冤魂给附体的“王氏”啊。这就是刚刚她觉得有错漏的地方。
“不,不是的。不是这样的……我刚刚的确是被妹妹的亡魂给上身了。只是听到舒侧妃这般的冤枉本宫,本宫才是一时惊醒。本宫怎么能够眼看着自己的名声被污,却丝毫不辩驳呢?”
菀嫔用力的解释着,只是在场的众人,除了裴今砚之外。
面上都多了几分考量之色。
毕竟被鬼上身,若是被忽然惊醒,轻则神魂不定,重则疯症缠身。这几乎是人们一贯的思维。
菀嫔恢复的都太过轻松,太过自然,根本让人难以信服。
裴舒知道,自这之后,菀嫔刚刚说的话,不会再有人信。如果当真是冤魂通灵,那便会不自觉的让人信服。
可若是装神弄鬼,那即便借着活人的口说的都是真话,也会不自觉的让人产生几分怀疑来。
现在,她只需要坐实了菀嫔的奸情便可。只有将这一点确定,那么才能将今日之事往菀嫔担心她告发她与鄢廷仪的奸情,而不择手段的事情。
隋仪景眨了眨眼睛,呵……说好只是让他来问一些话而已。
现在听着这么半天,他也是明白了裴舒的用意,这是要将自己当做筏子。
用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,去压菀嫔。
不过……这出戏,看起来愈发的有意思了,他的确是有兴趣了几分。
“舒侧妃,你刚刚既然说。是你知道了菀嫔和八皇子有奸情,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出局?那你可有证据?”
隋仪景的一双眸,宛如琉璃一般闪烁着惑人的光芒:“八皇子可是陛下嫡亲的儿子,菀嫔娘娘也是陛下的宠妃。你若是没有实证……那本督便是要以诬告之名,好好的惩治你了。”
菀嫔的一颗心,猛然悬起来。
裴舒会有证据吗?不可能的,裴舒平日都不在宫中,知道她与鄢廷仪的私情,已经足够让她震惊了。
她不可能有什么证据,证明她与鄢廷仪的私情。
心中的慌乱让菀嫔心绪难安,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在一旁背对着自己站着裴今砚。
可恶,如今她和自己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啊。裴今砚怎么不为自己辩解几句?
裴雪贞也怀着试探的目光看向了裴舒。
今日,她刚刚在赵氏的安排下入眠。便又是做起了预知梦,在梦中。
她看到了菀嫔在灵堂前,仿若鬼上身一般的说了许多。
另外一个破碎的画面,则是菀嫔被拖拽出去的图像。
若是这么说……那岂不是今日这一出局,还是以菀嫔大败收场的?
不过,裴舒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?
裴舒淡然的莞尔一笑:“督公放心,我自然不会无的放矢。毕竟督公的手段,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,欺瞒了督公,那不是将自己的脑袋送到督公手上了吗?”
如此严肃的气氛,裴舒却是说着,犹如开玩笑一般的话语,让在场之人都脊背一紧。
毕竟……开玩笑的那个人,不是旁人。而是隋仪景啊,这个喜怒无常的妖魔。
裴舒抬起一只手指向了菀嫔:“菀嫔娘娘手上戴的那一只佛前七宝镯,便是证据之一。”
“哦?”隋仪景一挑眉,瞧了一眼菀嫔:“菀嫔娘娘,是要本督亲自找你取?还是你自己褪下来送到本督的手边?”
菀嫔正要答话,隋仪景又是缓缓的开口道:“还是菀嫔你自己送过来吧,你知道的,本督是习武之人,手脚不知轻重。要是一不小心将娘娘的手给扯断了,那可就不好了。”
字字句句都是为主子着想,但这语气却是处处透着鄙夷。
菀嫔脸上涨的通红,却也知道。别说她了,就算是皇后娘娘在隋仪景的面前也是要恭恭敬敬的,更何况她了。
手摸了摸腕间的那枚七宝手钏,此刻即便是她万般的不乐意,也必须要交出来了,不然无形中便坐实了她与鄢廷仪有奸情的说辞。
菀嫔将那串七宝手钏,递到了隋仪景的手边:“千岁爷请过目吧,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物件罢了。”
这手钏的确是鄢廷仪送给她的不错,一场云雨过后,她身子娇软的靠在鄢廷仪宽厚的怀里,乘着她没有反抗之力,将那手钏戴在了她的手上。
鄢廷仪说,这手钏盛满了他的心意。要自己好好收着,可不要弄丢了。
后来,她对着这串手钏仔细的研究了许久。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
只当鄢廷仪说的心意,是让寺庙中,得道的高僧开过光罢了。
隋仪景修长的手指,挑着那一串七宝手钏:"红玉髓、蜜蜡、砗渠、珍珠、珊瑚、金、银。这统称为佛前七宝,这手钏虽然用的都是极为上乘之物,寻常世家都难以寻得这般品相的七宝手钏。但……它又如何能够说明,菀嫔与八皇子的奸情呢?"
“这支手钏是八皇子送给菀嫔娘娘的……”
菀嫔直接打断了裴舒的话;"本宫还以为舒侧妃会说出些什么骇人听闻的话呢,是,本宫不否认这是八皇子送的。不过这手钏除了本宫之外,宫中只要是略有名分的妃嫔,八皇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