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兰蓁摸着肚子,轻声道:“还好,他倒是个乖孩子,不折腾我。”
“辛苦你了,这么热的,受这份苦。”
要是在现代就好了,再热的,有空调吹着,再不济也有电风扇,总能凉快些的。
咦!
对啊!
弄个风扇还是可以的!
肖翰一拍自己的脑门,啪地一声在寂静的夜晚异常清晰。
“官人,你怎么了?”刘兰蓁疑惑道。
肖翰顺着在她身边躺下,笑道:“没什么,刚刚打了个蚊子。”
蚊子?
有吗?
屋里不是燃了熏香吗?
次日一早,肖翰就钻进了书房,叫出121,问有没有老式手工动力的风扇。
121在资料库里搜索了一番,调出了一大堆图片和信息。
肖翰在琳琅满目的资料图片里寻找可用的信息。
其实大庆也有降温装置。但并不适用他家,例如自雨亭。
就是室外乘凉的亭子,一般引山泉水会从亭檐流下,在四周形成一道水做的屏风,人坐在其中,清凉舒爽。
这是皇家专用,这辈子肖翰是不能想了。
还有很多王公贵族家里有凉席扇,就是在梁上悬一面大凉席,然后通过人力拉扯,来回摇摆凉席。
肖翰觉得这样装备太费力,效果也不好,再者他们夫妇俩住的房子有些,装不了这么大的席子,家里就一直没备。
诶,还得自己出马,琢磨一个实用又不费力的乘凉装置。
“咦,怎么还有风车啊?”
【这也是最简单的手动风扇,本系统特地搜出来给宿主参考的。】
“这个扇叶倒是简单,就是这个动力不好弄啊。”肖翰一边翻看各种资料,一边念叨。
【宿主可以参考水车或者是自行车链条原理。】
肖翰觉得有理,研究了一番,最后选定了水车发力。
正好家里东北角有条水沟,是城中一条民用河的支流蜿蜒而成的。
只需要做一个水车,在中间加一条横轴,接到风扇上,就能不停运转了。
对,就这样办,肖翰拍手暗道:我可真是个机灵鬼。
121鄙视【有系统这么多辅助,要是连个水车动力都做不出来,那宿主就太没用了!】
肖翰拿起笔洋洋洒洒画了好些图,然后就要找木匠。
“木匠就不必出去找了,我陪嫁里就有一个会做木工的。”
刘兰蓁叫青竹去叫人来,然后看着他手上的画纸,问道,“官人你这是要做水车?做这个干什么用?”
肖翰决定卖个关子,微笑道:“现在还不能告诉你。”
听他这样,刘兰蓁也没有多问。
没过多久,青竹就领着两个人来,一老一少,长相还有几分相似。
“的杨长水带犬子杨石柱拜见姑爷。”
两人一到大堂就跪下,咚咚给肖翰磕头。
“不必多礼,坐吧。”肖翰叫官儿上茶来。
杨长水见肖翰和气,方才领着儿子恭恭敬敬地坐下。
“多谢姑爷抬举。”
“你们在庄子上住得可还好?”
杨长水点头,满面堆笑地道:“托姑爷、姐的福,今年雨水足,庄子上的收成一定好。”
他们一家都是奴婢,后来跟着刘兰蓁来了京城,就被派去庄子上管庄子。
新姑爷是个和气的人,歉年减租,丰年不加租,庄子上的人可欢喜了,好多家里还偷偷立了他和刘兰蓁的长生牌位,偷偷供奉呢!
寒暄了几句,肖翰就切入正题问:“听你木工做得好?”
“雕工计,当不得姑爷夸奖。”提起木工手艺,杨长水面上谦虚,心里却颇为自豪,他闲暇做些玩意出去卖,一家子日子靠这个过得更加滋润。
“正好,我有些东西要做,你看看能做吗?”肖翰把图纸递给官儿,官儿又递给杨长水看。
杨长水接过图纸来看,上面的水车倒是简单,从前他也做过,只是下面这些叶子什么的,奇形怪状,有点像莲花,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杨石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爹身后,伸长了脖子,看得津津有味。
“姑爷放心,我的手艺不敢千好万好,但一定竭尽全力让姑爷满意。”杨长水拍着胸脯道。
他虽然不知道另一些是什么,但图纸画得详细,依葫芦画瓢还不简单吗?
“好好,那你这几日就坐在府里,需要什么尽管,先把这个水车做好。”肖翰道。
“是。”
杨长水当即让杨石柱回家去取工具,顺便跟家里带个消息。
接下来几,父子俩就一直住在府上,凿木雕花,乒乒乓乓,弄得府上的人都好奇极了。
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不知道啊!”
“我知道,是老爷要做水车。”
“好好的,做水车做什么,家里又不种地浇水。”
“前些日子老爷要种寒瓜,那不是要浇水吗?”
“寒瓜?那是什么?”
“这你都不知道,那是一种很珍贵的瓜果,只有王公贵族才吃得起。”
“哦,那为什么不在庄子上种呢?”
“你这个二傻子,我刚才不是了吗,寒瓜很珍贵的,放在庄子上,那些佃户不用心怎么办?被偷了怎么办?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本来就是这样。”
双荷几个丫头在房里也叽叽喳喳,个没完。
“你们知道姑爷是在做什么吗?”
“姑爷的想法,就连姐都不知道,我们怎么会知道?”秋菊撇嘴道。
“依我看,姑爷这些忙上忙下,肯定又是在给姐准备惊喜。”青竹一本正经道。
“惊喜,什么惊喜?”双荷追问道。
青竹摊着两手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寥于没。”秋菊白了她一眼。
刘兰蓁睡了午觉醒来,几个丫头立即跑过去服侍她起身。
“你们几个方才在议论什么?”
双荷吐了吐舌头道:“都是奴婢几个不好,吵醒了姐。”
刘兰蓁轻笑道:“这倒没有,午间不宜睡得太久,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。”
“奴婢们方才在好奇,不知姑爷这几日做那水车干什么?”
刘兰蓁也在好奇,可肖翰总是神神秘秘,什么也不肯,她也就由着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