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着!”常磊硬塞到了她的手里,“下午我没什么事,刚好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复习。”
村里的村民来看病的时候,就发现常磊泡在医馆里。
还时不时地拿点稀罕的小玩意儿给余顾晚。
倒都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。
也就是新奇,一般人看不见。
还有奶糖什么的。
余顾晚的神色始终淡淡的,她无奈地对常磊道:“你别给我这些东西了,你知道……”
她顿了一下,话没说得那么明白。
可常磊不可能不懂,为了顾及双方的面子,余顾晚也就是点到为止。
常磊没什么怕的,他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:“顾晚,我确实喜欢你,那句话也是说给你听的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我心悦你,想对你好。”
余顾晚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,又不知该怎么拒绝他,只是说:“可我没想过这些,我只是把你当做好友,当做哥哥看待。”
“既然能当做哥哥看,那我努努力,没准儿,你什么时候就会发现,我比那呆子好。”常磊也不气馁。
二牛听着这两个的对话,也不好说什么。
眼看着常磊这么明目张胆地往余顾晚的面前凑,两人还一起复习学习,村民们就把两人的关系传得有鼻子有眼的。
甚至都有人特意来问常妈妈。
“磊子妈,你们家磊子是不是要和小余定下了?”
常妈妈心说,她还不知道这事儿呢,常磊每次回来,神情都空落落的,可不像是要成了的模样。
这事儿,八字还没一撇呢!
“别瞎说啊!磊子就是和小余的关系好一点,小姑娘家名节重要着呢,别胡说八道的。我家磊子要是真的能和小余成了,这回头喜酒肯定请你们!但现在啊,一点苗头都没有,别乱说。”
这话仔细一琢磨,也就有人明白了。
“咋?前段时间小余天天往你家跑,不是看上磊子了?”
常妈妈叹口气:“这话说的,两孩子就是凑在一起学习!小余手里没有复习资料,到这里蹭我家磊子的资料看!那不是说还有陆家那娃跟着呢?”
“嘶……”有人语气深长地对常妈妈说,“你可小心点啊。我瞧着磊子是上头了,要是小余真的对磊子没那个想法,也别让磊子剃头挑子一头热!这回头啊,再伤了神儿!”
常妈妈也在心里嘀咕。
余顾晚哪里都好,可如今都是新社会了,这种事儿,那必定得是两人都愿意才成。
正琢磨着呢,刘春连又在门口探头探脑的,一脸的热情:“婶子,在家呢?常磊哥哥呢?”
坐在常妈妈旁边帮常妈妈摘菜的女人撇了撇嘴。
村里现在最不招人待见的人里就属刘春连了!
蔫坏!
还嘴馋,又懒,谁家也不愿意让她来当媳妇。
常妈妈是个心软的人,平日里也不擅长对人黑脸,只实话实说:“磊子去找小余了。”
只希望刘春连能够明白常磊的心,也早点回头,别一颗真心都扑在常磊的身上。
刘春连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,又勉强扬起笑容来:“那我去医院找常磊哥哥。”
等她走了,常妈妈旁边的妇人才又道:“我劝你小心点啊,这刘家的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你可别着了他们的道儿!如果真的和小余结不上亲,赶紧给磊子物色个好媳妇!这女孩抢手,好的男孩也抢手呢。”
常妈妈只是笑着应了。
再说刘春连带着一肚子的郁闷来到了医馆,却也不敢进来,因为上次她下药的时候,她每次来,二牛都赶她!
而且特别的过分。
二牛那个长相,又凶,好似真的会打她似的。
刘春连在门口转悠了一会儿,没发现二牛在,这才壮着胆子踏进了医馆里。
刚进来,就听到了余顾晚和常磊的笑声。
常磊是个体面人,告了白,却也不让余顾晚感到尴尬,相处的时候,特别有分寸。
完全不让人觉得有负累。
刘春连听见两人的笑谈声,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意来。
她撇着嘴走了进来,声音却甜:“常磊哥哥,我到处找你,原来你在这里啊。”
常磊回头看见是她,兴趣顿时淡下去几分,脸上又没什么表情了: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刘春连知道常磊嫌她烦,也不敢表白心迹,更不敢说自己是来找他的,眼珠子一转,“我来看诊啊,我最近不舒服,来看看。”
说着,她把头一抬,把手放在了诊台上,让余顾晚看她看诊。
余顾晚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,闭着眼睛诊治了一会儿:“没事,你最近就是吃得太好了,给你开点药去去油。”
又是这个借口!
刘春连瞪着她,如果是在平时也就算了,可这当着常磊哥哥的面,不就是相当于在说她贪嘴,多吃嘛!
她怒道:“余顾晚,你到底会不会看!”
“不会,你走吧。”余顾晚也不惯着她。
反正刘春连也不是来正经看病的。
刘春连倒没想到,愣了一瞬,眼眶突然发红,对常磊说:“常磊哥哥!你看她!”
“我看你也确实没病,别在这里耽误其他人看病了。”常磊淡淡道。
这医馆里此时此刻也就他们三个人,那里还有其他人?
分明就是要赶走她!
刘春连轻轻地咬着唇:“我才不走!”
常磊冷哼了一声,也没空搭理她。
没多久,二牛采摘了药材回来,他今天在山上看到了一株新的药材,心里正觉得奇怪,这药材半天他也认不出究竟是哪个,功效是什么,便摘回来,打算让余顾晚瞧一瞧。
却看见刘春连竟然在这里,他脸一沉,粗声粗气地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!”
刘春连回头一眼,竟然是二牛这个蠢货,忙站了起来:“我……我来看病!”
“看完了?”二牛皱着眉头问。
刘春连吞了吞口水:“看……看完了。”
“看完了就走!”二牛看着余顾晚,“师傅,你仔细别让她又在咱们的药材里放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刘春连气得跳脚,只看着常磊说:“我没有,那不是我!我是被冤枉的!”
常磊对刘春连的事情不感兴趣,只是没成想,在刘春连和余顾晚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过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