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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9章 没事
    “让我们去吉庆堂?你们别太离谱!”

    金銮殿上。

    大理寺少卿站在大理寺卿身后,憋的脸红脖子粗。

    “我们是朝廷的朝臣,不是什么三教九流,每日早朝,商议的是国家大事,你让我们这些穿着朝服的朝臣,去吉庆堂门口站着?成何体统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没有将王法放在眼里!”

    大理寺少卿声音落下。

    旁边有朝臣附和。

    “本来,让一个女人来参与朝政,已经是够离谱的了,牝鸡司晨,贻笑大方,这已经是大笑话了,更遑论这个女人才十五六岁!

    “她懂得什么是天下苍生,懂得什么是治国之术。

    “简直胡闹!

    “商贾之女,眼中有的,只有铜臭。

    “哪怕她是永安王的后代又如何,她从小已经被商贾浸染了铜臭气,已经被污浊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就应该夺过她手中的虎符兵权,立下明君。”

    这话立刻得到几个朝臣的呼应,基本都是以大理寺卿为首的寒门一派。

    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更不可牝鸡司晨!败坏超纲!”

    在一群人的呼声里。

    大理寺卿老神在在,抱拳,朝着前面的六部尚书,道“几位大人代理朝政,的确是辛苦,但一则国不可一日无君,二则,真的没道理说,让咱们放着家国大事不管,去吉庆堂门口站着去,这,着实是滑天下之稽!”

    三位亲王中,有一位已经马不停蹄去养马立功了。

    剩下两位……

    彼此相视一眼。

    他们也很想将徐西宁踢出局。

    踢出徐西宁,就等于踢出永安王那一脉。

    但他们自己又不好说,此刻完美保持沉默。

    傅珩站在前面,清冷的脸上没带任何表情,“我站在这里,不是和各位商量的,也不是来征求各位意见的,永安王外孙女,手持永安王兵权,如今执掌朝政。

    “她下令,要各位朝臣,即刻前往吉庆堂。

    “违令者,可就地正法!

    “各位大人,请吧!”

    傅珩阴冷的声音落下,大理寺少卿嗤笑一声,“还就地正法,她要造反不成?我就不去!”

    刷!

    门外禁军直接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长刀出鞘,带着森森寒气。

    傅珩直接下令,“大理寺少卿,不服政令,杀!”

    当即便有一个禁军提刀上前。

    眼见对方动真格的,大理寺少卿急了,但不肯低头,梗着脖子,朝傅珩怒吼,“你敢!我是朝廷命臣,没有陛下的旨意,谁敢伤我!”

    那禁军半点犹豫没有。

    直接一道抹了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大理寺少卿脑袋落了地上,看着自己飙血的脖子,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死了?

    他就这么死了?

    金銮殿上顿时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息。

    大理寺少卿就这么猝不及防被就地正法,吓得一部分人狠狠打了个哆嗦,心惊胆战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大理寺卿阴沉的脸上带着怒火,看向六部尚书。

    只是不及他开口,刑部尚书率先道“从血脉关系来讲,其实是我们六个,暂时辅佐徐西宁,因为她代表着永安王,她的命令,我们无权反驳。

    “各位大人也知道,她手里有兵权。

    “说句不好听的,你们的家眷都在京都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,比傅珩刚刚的威胁更震慑人心。

    户部尚书看了大理寺卿一眼,啧啧一声,“大理寺少卿死了,可怜的是他的妻儿爹娘,怎么,大理寺卿大人刚刚不替他争辩两句呢?不然,刚刚也不必他死,死的就是你了。

    “有些人,别太爱,眼睛擦亮点,别当了别人的挡箭牌出头鸟,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。”

    禁军提刀而入的威慑和大理寺少卿摆在地上的尸体,让人头皮发麻,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傅珩打头,“即刻出发,前往吉庆堂。”

    六部尚书,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出了金銮殿的门。

    才发现。

    金銮殿里的禁军只是一个小小的冰山一角。

    外面。

    左侧章景繁带人,手持长弓,黑漆漆的箭头对准了他们。

    右侧章敏带人,同样是手持长弓,那些素日被他们瞧不起的女子军,此刻一脸萧杀,随便一个人放一箭,就能要了他们的命、

    在绝对的武力之下,什么能言善辩都是虚无的。

    兵部尚书就瞧不上大理寺卿这种又当又立的人。

    “您怎么就不,以死明鉴呢?怎么就和大家同流合污了呢?不去死,是因为害怕吗?”

    大理寺卿让气的脸色发黑。

    但碍着前面真刀真枪,硬是没敢多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倒要看看,徐西宁将他们弄到吉庆堂,要如何收场。

    他们可都是朝廷文武百官。

    到时候,那些学子闹起来,他倒要看看徐西宁怎么解决。

    心头泛起冷笑,大理寺卿甚至有些期待快点抵达吉庆堂。

    吉庆堂。

    徐西宁一进去就听到春喜嗷嗷哭喊的动静。

    “疼疼疼,好疼,王伯我好疼啊,我是不是要瞎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伯,我眼睛看不见!”

    “王伯,王伯,王伯我害怕,你在哪?”

    徐西宁只当王伯不在,急促的几乎是夺门而入。

    进去就看见王伯趴在高老头肩膀上,正肩膀起起伏伏的哭。

    徐西宁进门,他抬头。

    鼻涕甚至从高老头肩膀拉了个丝儿。

    一眼看见徐西宁,缓慢的站起来,眼泪一点兜不住。

    “小姐。”

    他依着旧例,叫徐西宁小姐。

    春喜听见动静,却不哭了。

    反而笑嘻嘻的一点不当回事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咦?我家夫人来了?夫人?是您吗?”

    徐西宁上前,去牵春喜的手。

    徐西宁手指凉的那么明显。

    春喜道“都说了,入秋了,早黑晚的凉,让您多穿点,怎么不听呢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去早朝?来这里干什么呀!

    “奴婢没事儿,一点石灰,赵大夫说用水冲冲就好了,您别当回事儿,奴婢好着呢。”

    徐西宁听得鼻子发酸,问她“知道谁干的不?”

    春喜摇头,“对方来了一言不发直接撒石灰撸人,奴婢和发财哥都分析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说着,春喜龇牙笑,“夫人快去上朝,奴婢没事,真的一点事没呢!”

    徐西宁抬手在她发顶拍一拍,不知道是说给春喜还是说给自己。

    “嗯,不会有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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