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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2章 咱们珍珠这么乖,肯定不会长歪的
    殷呈跟林念说了兰书的事,林念有些不服气,“若是假扮夫夫,我也可以啊,为什么要找别人。”

    殷呈搂着老婆的腰,“这不是怕田海那孙子抓你威胁我么,到时候他出任何要求,我肯定都同意了。”

    林念抿唇,“这个兰书是谁呀?”

    “以前北境军的军师。”

    林念一愣,随后问道:“那他为何会在红枫郡?”

    “说来话长。”殷呈说,“他以前跟另一人合称北境双绝,结果那个人是炎汝细作。”

    并肩作战的战友竟然是敌国细作,换了任何人都接受不了。

    “细作处死后,他也离开了北境军。”

    林念点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珍珠软绵绵地开口:“爹爹。”

    殷呈这才注意到还一直捂着儿子的眼睛了,赶紧道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珍珠不满地噘嘴,他指着自己的脑门,“珍珠也要亲亲。”

    林念笑得要死,抱着珍珠,在他额头上亲了好几口,留下一串儿口脂的红印。

    珍珠咯咯笑,拱进他爹怀里,又指着自己的大脑门,“爹爹也亲。”

    殷呈结结实实在儿子脑门上亲了一下。

    珍珠心满意足,转而又委屈地跟他爹撒娇,“爹爹,球球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殷呈朝老婆投去求助的目光,“什么球球?”

    “他的布球,昨天搬家的时候不知丢去哪儿了,昨晚还哭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爹爹带你去买新的?”殷呈扯过衣袖给儿子擦脑门儿上的红印。

    珍珠摇头。

    林念替儿子翻译,“珍珠他就想要之前那个。”

    “行,我等下去找找。”

    林念说:“别惯着他,回头惯坏了,养成个嚣张跋扈的哥儿,将来有你哭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就一个球球,不至于吧……”殷呈还想挣扎一下,“再说了咱们珍珠这么乖,肯定不会长歪的。”

    一大一小委屈巴巴地看着林念。

    林念叹口气,根本受不了这对父子的眼神,“好,等下我们一起找。”

    “小爹爹最好啦!”珍珠抱着林念的胳膊,亲昵地跟小爹爹贴贴。

    有侍子送来饭菜,林念这才知道男人已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,可给他心疼坏了。

    “事情要忙,身体也不能不顾呀。”林念细心给男人倒茶,“慢点吃,别噎着。”

    珍珠乖乖挨着他爹坐着,趁林念不注意时,殷呈飞快夹起一块肉塞进儿子嘴里。

    珍珠现在跟他爹已经非常有默契了,他偷偷嚼嚼嚼,吃完还扯过他爹的衣服擦嘴巴,完全不留痕迹。

    吃过饭,一家三口沿着花园找珍珠的布球球。

    殷呈偷偷跟老婆说悄悄话,“要是找不到,咱们找个裁缝来,照着原来的给他重新做一个吧?”

    林念说:“他那个球球已经玩得很破了,恐怕不好作假。”

    殷呈想了想,“跟他说有神仙飞过来给他的球球翻新了。”

    这种鬼话都想得出来,林念无语道,“咱们珍珠只是年纪小,又不是傻。”

    殷呈尴尬望天。

    “阿呈。”林念突然扯了扯男人的衣袖,“你看那个洞里那个红色的东西像不像布球?”

    殷呈一贯分不清儿子的各种玩具,“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院墙下,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洞口里,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红色。

    “掏出来看看。”殷呈刚想用妖刀,想起自己的流影刀已经被老婆收起来了,他那把苗刀还落在了血刀帮的山谷里。

    林念递过来一节树枝。

    殷呈赞许道:“老婆,你跟我属实有点心有灵犀了。”

    林念冷着脸说:“我是怕你抓出来一只老鼠。”

    毕竟男人真的是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。

    珍珠已经蹲好了,小小的一只,跟个糯米团子似的。

    “小心点。”殷呈端起糯米团子,给他挪了个位置。

    这样的洞,蛇鼠都有可能,就算是有虫子爬出来,也足够把自家这颗白白嫩嫩的小珍珠吓到。

    谁知道他刚松手,珍珠就又挪过去,期待地望着那一缕红布。

    殷呈再次端起儿子放远,“不准。”

    珍珠这才噘着嘴巴待在原地。

    林念在一旁都快笑死了,他笑起来也优雅矜持,双眼弯弯,似盈盈一朵淡开的花儿。

    红布被掏出来,珍珠凑过去,“球球……”他呲牙刚准备笑,却看清楚了那红布不是他的球球,随即噘下嘴巴,“爹爹,不是珍珠的球球。”

    “好像包着什么东西。”殷呈挑开红布,露出里面的一个被压坏的方盒子来。

    “有些像是哥儿们用的口脂盒子。”林念眼尖,立马看见了盒子里的一抹白色,“阿呈,盒子里好像有张纸。”

    殷呈一边挑开盒子,一边道:“可别是什么诅咒吧,我听说那些搞歪门邪道的术士就爱整这出死动静。”

    林念有些被男人的话吓到,“那我们别看了。”

    殷呈手一僵,“老婆,你这话说晚了。”

    林念扶额,随后赶紧双手合十,“菩萨保佑。”

    “老婆,封建迷信要不得。”殷呈说,“是张信纸,说不定是什么小夫郎写给情郎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胡说。”

    殷呈捡起信纸,展开读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父乃红枫郡太守袁宣,所受之罪名有三……”

    殷呈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。

    我父乃红枫郡太守袁宣,所受之罪名有三:

    勾结权贵、草菅人命、私吞官银。

    以上罪名皆为庞洪等人构陷,我父一生清正严明,为官上正其品,下正其行。

    庞洪毒杀我父,竟做畏罪自尽之假象!

    怒极!恨极!

    而后,庞洪等人在红枫郡只手遮天,压迫良善,百姓们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袁昌见之,心痛难忍,欲上京奏明圣上,不想却受庞洪迫害。

    自此不良于行,眼盲心瞎。

    我欲再度上京,却不想府中内应诸多,一言一行皆在密切监视之下。

    袁昌自知无法将红枫郡现状上达天听,留书信一封,待他日有缘之人能有所见,将此冤情大白于天下。

    愿来世海晏河清。

    袁宣之子,袁昌之绝笔。

    林念想惊呼,顿时捂住了嘴。

    殷呈叠好信纸,又在盒中翻找,只剩一个奇怪的木牌。

    “阿呈,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殷呈说,“老婆,带珍珠先回屋。”

    林念点点头,抱起珍珠回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