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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1章 国内见
    陶绮言脸刷的通红,这次是被抓包的窘迫。她伸手想推开他,谭郁川紧箍着她的腰,根本推不开。

    推了两下不小心抵住他手臂,谭郁川皱眉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陶绮言赶紧缩回手,紧张地看着那处。

    半晌,她说:“谭郁川,受伤的不是右边吗?”

    他埋进她颈窝轻笑,“嗯,是右边。”

    气得她红着脸推开他。

    推了两下推不动,她干脆低着头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谭郁川的手捋着她的长发,勾勾绕绕,突然想起什么,开口问她:“恭喜KG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陶绮言猛地抬头,听见他意味不明地问:“陶总跟我的合作伙伴还有关系?”

    “别叫我陶总。”她有些凶地看他,像突然炸毛的猫咪。

    这称呼还没被助理叫过几次,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。

    她没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问道:“KG也往你这边送过女人?”

    就像今天的Lili一样,不然她怎么含糊其辞地一诈,那个李经理就想到了KG。

    她眼底还湿漉漉的,就憋不住开始清算了,她扯过谭郁川的左手,把那枚戒指亮到他眼皮底下,“对外都宣称自己有太太了,还有那么多美女前仆后继,谭总桃花滚滚,真是艳福不浅。”

    谭郁川少见地沉默,突然觉得问起这个问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    看陶绮言似笑非笑的表情,他只能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没见过她们……今天这种事,没发生过几回,他们拿不到我的房卡。这次可能是在国外,套房的五张房卡,一张给了你,另外三张在分部的助理那,我不常住这边,他们有时会过来整理,我回去会查是谁给那边的……”

    陶绮言打断他,“不用查,是我给她开的门。”

    这回轮到谭郁川愣住,反应过来后他哼笑,咬牙捏她的腰,“这么大方?”

    他心口又有些发闷,却听见她说:“对她当然大方,不过你要是敢对她笑一下,我保证转身就走。”

    她颇有些咬牙切齿,好在谭郁川进门那刻的烦躁样子取悦了她。其实哪有那么多淡定自若,陶绮言看清了自己的占有欲,放不下她也认了,下定决心找上门来还碰见这样一幕谁能不窝火,但她从来不是为难同性的人,也不会去约束另一半。

    诱惑谁都会有,但这种事情,若非自律,谁也管不了。

    她也不屑去管。

    蛋如果是有缝的,谁能管的住飞扑过来的苍蝇,不如让蛋碎个彻底。

    显然谭郁川避免了这个结局。

    谭郁川刚有的一点别扭轻而易举被她抚平,他捏捏她微鼓的腮帮,笑着说:“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你不许对她们笑。”陶绮言微恼,一字一顿的命令,也不遮掩自己的吃味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笑得长眸弯起,一个嗯字应答的低沉缱绻,保证:“只对你笑。”

    陶绮言没出息地又脸红了,她伸手扯扯谭郁川的嘴角,“就……像刚才那么笑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好,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最后,陶绮言吃了退烧药,洗完澡换上了他洗过的新衬衫,被谭郁川抱到他的床上。

    因为睡眠不足,也有药的原因,陶绮言困倦得不行,她任由谭郁川把她卷进他的被子里,然后就阖上了眼。

    周围都是他的味道,迟到很久的安心,她吸了吸鼻子,闭着眼把下半张脸缩到被子里。

    又有些想哭,不想被他看到。

    过了好久还觉得身边没有动静,陶绮言勉力睁开眼睛,看到谭郁川始终保持那一个姿势,眼瞳不错一下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见她睁眼,他轻带起唇角,却不像是在笑。

    “言言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我是在做梦吗?”

    太不真实了,从进门看到她的那刻开始。拥抱的触感柔软,她说的话也是,可能是看他受了伤,她和他说话时总轻言细语的,带着意识不到的哄。不再设防,不再带着满身的尖刺警惕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他患得患失,想问她是不是又愿意和他在一起了。他得确认什么,不然他怕一眨眼就再次落入那片没有她的虚无。

    然后就看见陶绮言左手从被里钻出来,抓住了他的虎口,两个指头轻轻一掐,针刺一样的感觉,比起疼痛更像是酥麻,仿佛掐在了他心上。

    她闭着眼问:“疼吗?”

    “不疼。”真的不疼。

    陶绮言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,睁开,弯了弯好看的眼,肯定的对他说,“那你就是在做梦。”

    他才不信。

    谭郁川突然凑近,上半身压在床上,伸手把人抓进了怀里,对着那红润的唇就压了下去,带着点惩罚的力道碾磨,再撬开她的齿关深入。

    陶绮言没防备,反应过来的时候想一把推开他,手腕被他箍住摁在头顶。

    她抗拒地扭头,从凌乱的喘息中出声,“谭郁川,我发烧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动作一点没收,甚至听出了点细碎的水声,他声音发哑,眼神滚烫,仿佛发烧的那个人是他。

    “那就传染我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谭郁川上床抱住她时,裸露的胸膛冰凉,还带着水珠。

    陶绮言在他怀里,稍高体温的肌肤接触到,不知道有多舒服,她懒倦的伸了个懒腰,睁开眼睛,特别没心没肺地笑他,“活该。”

    谁让他亲个没完,最后还是要去冲凉水澡。

    谭郁川把人往怀里带紧了点,看她狡黠的眼睛,伸手探进了她的衣里。

    陶绮言的眼神连同身体一下子变得紧绷,她伸手去摸他的手,讨饶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他收回手,顺手拍了拍她的臀尖,手臂又回到了她腰上。

    陶绮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刚合上眼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她依稀做了梦,梦见自己在火焰山周围,热得大汗淋漓,身旁还有只庞大的兽,围着她又拱又舔,她出了一身汗。

    后半夜,陶绮言的体温降下去,谭郁川解开她的衬衫,轻手轻脚给她换了件新的。

    早上,她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,无意从微敞的领口瞥见什么,伸手一拽,红艳艳一串吻痕在雪白的皮肤上,特别显眼,绵延到内衣底。

    血一下子冲到脑门,陶绮言对着刚拿着新毛巾进来的谭郁川泄愤似的踢了一脚。

    “你昨晚干什么了?”

    他反而还笑,手放在她腰上,从背后贴紧她,亲亲她后颈,“检查一下你的睡眠质量。”

    无耻。

    陶绮言通红着脸从镜子里瞪他。

    她吹头发的时候,谭郁川接过吹风机,把手插进她的长发,一缕缕吹开,十分有耐心。

    陶绮言从镜子里看他,大早上的,他还没戴眼镜,睫毛垂着显得特别长,鼻梁也直挺,俊朗的不得了。

    她好久没这样看着他了,陶绮言想。

    正出神着,突觉耳垂一热,谭郁川伸手捏住她的耳垂,抬眼牢牢攫住她。

    视线从镜中交汇,像是点着了什么火星,一触即发。

    谭郁川扳过她的脑袋,一点缓冲也没有,直接就是让人意乱情迷的深吻。

    唇舌交缠,呼吸炙热,没几下陶绮言就撑不住了,手往后摸索着盥洗台,想借力站住。谭郁川扣住她的腰,直接一提,她惊呼一声,长腿下意识勾住他的腰,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谭郁川托着她臀部,转身朝卧室走。

    他把她压在床上,暴风骤雨一样吻下来,内衣很快被解开,红艳艳的吻痕上又被覆上新的。

    陶绮言心跳如擂鼓,浑身发热腿心发软,连叫他名字都忘了。

    随着手指有 技 巧的动作,她忍不住发出柔软的呜咽,谭郁川完全不同于手底的强势,俯身温柔地细吻她的泪。

    两人都没意料到的敏感,快到他的手都是一顿,陶绮言羞到当鸵鸟埋进被子里,不理他压着笑意的哄。

    直到他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,抱进怀里。

    他说:“言言,我马上要飞一趟洛杉矶,可能两天后回来,之后很快会回国。”

    陶绮言抬起头,对上他的眼睛,小小声:“嗯。”

    回国还有学校的事情,他只会更忙。

    谭郁川做了个深呼吸,轻声问:“你会回来吗?”

    陶绮言点头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:“一个月内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

    他再次确认,陶绮言敏感地听出了里面的一点颤。

    她伸手抓住他的手,“真的,不骗你。”

    她仰头看着他,不躲避他的视线,任由他里里外外的确认。

    她又说:“不骗你。”

    谭郁川的手臂收紧了点,突然伸到她的后颈处,解开了她的项链。

    那个他亲手给她戴上的,挂着戒指的项链。

    项链掉到他手心,他取下来那枚女戒,又捧起她的左手,小心翼翼地套在了她的中指。

    谭郁川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背,声音低哑,“你保证。”

    两枚戒指挨得很近,一枚布满痕迹,一枚还是崭新。

    陶绮言喉头有些堵,她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肩背。

    “我保证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机场和陶绮言的工作室是完全相反的方向,他们两个人的工作都很重,时间紧张,陶绮言并没有去送他,谭郁川也没有要求。

    成年人知道什么事更重要,由着性子肆无忌惮一整天是不存在的。

    电梯里,谭郁川西装笔挺,行李箱放在脚边,正垂眸戴着手表。陶绮言对着电梯里的整面镜子理了理头发,后退一步,靠在了电梯一侧。

    她腰还有点软,离出门还有半个小时,这男人死命折腾她,结果自己也受罪,下半身鼓鼓囊囊,她看不下去,说用手帮他,居然被拒绝了。

    他喘着气说:“言言,你别碰我,不然就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陶绮言咬牙,不让她碰他,他就可以在她身上摸是吧,哪有这么不公平的!

    她忍不住偏头看他一眼,他戴上了眼镜,镜片后的一双眼恢复了冷冷清清,面上没什么情绪,他好像是在想之后的行程,注意力没在那支表上,指尖拨弄几下铂金的表扣,很快凭着手感扣好。

    咔哒一声。

    陶绮言的视线落在他指尖的动作上,脸突然一红。再抬起头来的时候,对上镜中谭郁川促狭的眼神。

    她的裙子快被她自己捏皱了,撑着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电梯门打开的时候,谭郁川来寻她的手,她顺从的和他十指相扣,一直牵到门口。

    他的车换了,门口停的是一辆黑色宾利。陶绮言最新款的暗红色跑车被侍应生停在宾利后面,也等了一阵。

    谭郁川说:“如果我从洛杉矶回来还有时间,我会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如若不然,

    “国内见。”陶绮言说。